《长沙理工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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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轨迹】从山里走出来的书法家

摘要:  《印华江书法集》由湖南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了。  这本书共收藏印华江书法作品30余篇,有小楷、行书、草书等,均有相当高的艺术水平,其中行书与楷书的底气与内涵丰厚,于广博中取得精深。他的行书在整体与布局中经营位置的黑与白的对比强力夸张;在笔势上,他扣住线条这根动脉,时行时曲,时伸时缩,时张时收,变化而无端,神出而鬼没,构成抑扬顿挫的丰富节奏;在结体上,他总是在平衡中求突破。总之他是将冲动的情感倾于笔下,形成一种纵横跌宕、姿态无尽与生机盎然的蒙奇雄风。他的小楷端庄优雅,凝练隽永,就像一座石头大山,坐落在平原上,稳壮、结实,谁也推不倒。  印华江出生在沅陵的一座大山里,父亲是一位民间中医,在当地也算得上一个文化人,从小就教他习字、练字,为他的书法艺术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印华江还是家乡的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走出大山的人。他拿到长沙水电师院的录取通知后,消息惊动了整个乡里,乡亲们打着火把在乡间的小道上奔走相告,并一路高喊,“印医生的儿子考上大学了!”那种热闹的场面,就像过新年一样。乡长亲自带队,到印家表示祝贺,说他是全乡的楷模、全乡的骄傲,小伙子姑娘们都把他当作学习的榜样。  印华江一路沿乡间小道,到沅江坐船,到达县城,再乘汽车到长沙。在大学读书期间,他努力学习,每到周末,别的同学进商店、舞厅,他一个人坐在教室练习书法,经常拿一本字帖,对准字形,用手指在空中飞舞,把字体记在脑海里,溶在血液中。四年后的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留校担任书法教员。在大学任教的二十多年里,他先后担任过湖南省高校书法协会副会长兼秘书、湖南省直书法协会理事、走马简牍艺术研究会副会长、天心印社社员、长沙理工大学书法教研室主任,还在《书法与书法欣赏》《书法鉴赏》等大学书法规划教材中担任副主编,其书法作品多次在省里及全国展出并获奖。  大学任教期间,他先后参加了中国书法协会培训中心所办的人才研讨班,聆听了启功、沈鹏、欧阳中石、夏湘平等多位大师的教诲、指点,受益匪浅,进步很大。  印华江生活很有情趣,也很热爱乡亲。在大学里,我和他同住一个教工宿舍,经常有人来找他。很多老师都说印老师“乡里亲戚很多”,后来我问了几位后生,他们只是印老师的乡邻,到这里是“来感受下华江哥的灵气”。  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许多后生走出了大山,到广东、长沙打工学习,印老师这里是他们的落脚点,在这里他们都得到了印老师的帮助和热情款待。  印华江认为书法绝非一日之功,无捷径可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必须千般磨砺,根植于传统,长期付出。在他看来,探索练习书法,就是“吃字”,要把字印在脑子里,在传统中创造、培养出自己的个性、特色,形成自己的风格。  印老师一直志存高远、孜孜以求,他认为山外有山、楼外有楼,还得继续奋斗,才能创造自己的一番新天地。

【风华文学】历史何须仰望

摘要:  近代以来中国的历史上大概少有哪一串数字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能与之匹敌,亦大概鲜有哪一个日子任凭时间流逝也依旧如此刺目清晰——九一八,九一八……本该默然无声的黑白数字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在那看似遥远的八十九年前的同一天,柳条湖畔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它们将从此伴随着喑哑嘶吼和痛苦哀鸣,以鲜血淋漓的面目永远定格住一个古老民族濒临绝境的哀恸与怆然。当轻如鸿毛的简单符号被白骨硝烟赋予了甚逾泰山的重量,当从远古而来流传千年几近衰微的华夏乐章以坚韧不屈奏响了震彻世界的绝唱,当无可计数的仁人志士用血肉之躯宣誓九死未悔的抵抗,沙聚塔成,江汇海积,那因时间和代际而横亘在昔时与当下之间的隔膜便再也不会是、也不可能是可望不可即的距离。那飘荡在历史天空中的声声呼唤,嘹亮的,低沉的,高亢的,细微的,终于渐次重叠为一个声音——祖国啊,祖国。  将历史冠以人民之名,给岁月以生命。于是磨难铸就了记忆,而记忆超越为永恒。没有谁会否认,就其产生的根源而言,苦难本身并不辉煌,也并不值得称许或者引以为傲,它那遮盖不住的光亮全都来自剜疮拔毒以求涅槃重生之时的力量。对牺牲致以敬意的最好方式该是奋起,向英灵表达缅怀的至高祭礼本为传承。所有人应时刻铭记的,是昨日不容忘却,是明朝亦当清醒。  君不见千禧年的钟声敲响不过二十载,迈入新纪元的宣告余音仍在,国际社会繁荣发展的背后依旧是风起云涌暗潮迭生。如今,谁人不知经济领域波澜再起,科技之争方兴未息?何人不晓医疗事业形势严峻,文化鸿沟壁垒分明?前有中兴通讯之困,后有华为5G之战;新冠疫苗尚待推广普及,洪涝干旱便已接踵而至。也许有人会对和平安宁不以为意,但绝不会有人把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视为惊喜。当谨记,后退无路时错一步即是深渊无尽,当此艰难险阻之际,万不可自视甚高掉以轻心,更不可束手无为坐以待毙。正所谓,从来坦途多歧路,历尽狂沙始见金,唯有把握当下,抓住机遇,才能赢得未来,拥抱奇迹。  其实历史本不须仰望,又何必以朝夕来丈量,那些枪声炮火中的过往其实一直伫立一旁,任凭星移斗转光阴流淌,经年未改本来模样。纵使不免染了风霜,经了波浪,也依旧护着此方山河无恙,于这欣欣向荣的东方大地之上,散发着灼灼光芒,引领人们扬帆起航,追逐复兴的梦想。

【湘江】第436期

摘要:秋上枝头摄影 朱杰

【呵笔成诗】

摘要:九一八有思作者:风华文学社黄珍珍乱世浮沉逾百载,前仆后继路难开。寒衣铁马先人已,击水中流我辈来。秋日作者:水利学院吴戈落叶纷飞,万物沉寂如何学会向一株草告别泥土隐藏在脚下我们终将相遇一粒土太过于沉重当你仍然眺望着落日早已西沉而那划过的距离,永远无法衡量佛曰往生,向路途再借一段距离归还野草最后一身绿色我们将如清晨一样干净却也忘记夜晚,忘记疼痛落叶纷飞,滴滴雨落我的眼泪就此流淌在主架起的桥上始终无人敢打破沉默

【菁菁校园】迎新小镜

摘要:  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校门上的几个大字抚得透亮,校门口是蓝色与红色织成的海洋,蓝的是在雨中迎新志愿者举着的长理蓝色指示牌,红的是欢迎新同学的亲切横幅;蓝的是大家统一佩戴好的口罩,红的是新同学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我在校门前驻足,轻按快门,我知道,为了这一场红与蓝的相遇,双方都准备了太久。  校园的不少地方翻新了,新铺的柏油路在雨淋后显得愈发干净,逃出夏天的几只蝉在树深处合奏,行李箱咕噜噜响,沉寂了许久的校园忽而苏醒。桂花在树隙间斜眼相望,嘀咕着新人们的可爱模样。空气里洋溢着新鲜而令人好奇的味道。一位父亲将初入大学的女儿送至宿舍楼下,涔涔细汗已经在他褐色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他把手中的大包小包交给女儿。女儿个子不高,皮肤很白,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行李,连声说着什么,就提着行李上楼。父亲无措地站在宿舍门口,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一名戴着蓝色志愿牌的学生同他问好,说着“叔叔没关系,有我们在,您不用担心”。父亲不好意思地笑着道谢,举起手机拍下宿舍楼的画面,发在微信群里,用方言发送语音消息,他说“不用担心,这里一切都好”,我猜他来自遥远的北方。我拍下这位父亲拍摄的样子,不知道他看着女儿吃力但坚强的背影是何种心情。我不禁想到了我的父亲,他也曾送我到宿舍楼下止步,也曾拍下小视频发给妈妈说不用担心,他后来还说女儿在大学里真的长大了。  顺着西苑食堂上坡走,迎面遇上的都是成双的人,他们大多在相互交谈,我稍微停了一会,听他们说着如何入住宿舍,如何领取军训服,如何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应该是学长或者学姐了,他们把自己在大学的经验教给新生,帮助他们适应身份的转变,开启新的人生经历。这是我参与迎新工作的第二年,正是我初进校园时迎新学姐给我的温暖,让我一次又一次选择了回到这里,把这份初遇长理人的温暖传递下去。我随手拍摄下这一双双的人,他们之间已有了某种温暖的传承。  转了一圈到了体育馆,陆陆续续有人从北门出来,抱着迷彩色的军训服,有的还把帽子往头上戴着检查是否合适,这灰绿相间的颜色将在未来半个月内绽放在校园里。洪亮的口号,整齐划一的队列动作将是这期间的靓丽风景,他们将完成开学第一个任务,并从中遇见一个与以往都不同的自我。军训时光始终是令人挂念的,把注意力真正放在身体上,除了指令动作,什么也不去想,相互配合又鼓励,共同度过一段拥有酸痛记忆的集体生活。一个男生和身边同学谈论着军训可不可以保留他刚做的发型,我忍不住嗤笑将他记录下来,想着不久他就该苦着脸戴上帽子了。  雨慢慢收住了,几朵云往这边飘,像是被雨揉碎了的情书。万安路的树荫越发地浓郁,南苑石阶上的绿苔又爬高了几寸,而新的故事,将要在这里发生。

【文说民俗】水稻的一生

摘要:  秋分,太阳走到黄经180度,直射地球赤道,南北极共享阳光,昼夜平分。每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水稻走完了它的一生。  李子柒新出了一期纪录片,题目叫做《水稻的一生》,用安静的镜头记录着水稻从育秧、打田、插秧、生长、抽穗、扬花、灌浆,再到成熟、收获,最后被端上家家户户的饭桌,完成了它们被赋予的使命。  水稻是属于农村的记忆,那时候家家分着几亩田,多数作坪,少数种稻。男人们忙着种植和收割,女人们在家做饭泡茶往田里送,没人管的孩子们则四处撒野。在收割时的箩筐旁,在工作中的打米机边,在插秧时候的田埂上。  水稻的一生不长,不过是立夏到秋分的光景,但它们的一生见证了太多的日升月落,揉进了太多汗水,又背负了太多希冀,最后才能颗粒归仓。  插秧,有的地方叫插田,一般秧苗长到3到5寸长时,农民们就会把事先培育在塑料模具里的秧苗移栽到田里。插秧是农忙季节最盛大的劳作,裤腿挽至膝盖,间或连大腿都露出来,盖一顶大草帽,一手一捆秧苗,脸朝黄土背朝天,弯着腰把一株株又绿又嫩的秧苗插进水漫过的沃土里。插田讲究技巧规整,农民们年复一年的经验使得他们插得又快又匀,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看,嫩绿的秧苗一排排、一列列地站在烈日下的泥地里,横平竖直,顽强生长。  插田是看似轻松简单实则累人的农活儿,一大清早就踏进泥里,弯腰俯身一上午,回家时背心已经浸在水里,大草帽星星点点满是泥,吃过午饭,小憩一会,又结伴顶着烈日继续去田里忙活。等到把新秧插完,必定腰酸背痛,第二天起来骨头好像都要散架。水稻田里的泥土稀松,泡发在水里,一脚踏进去膝盖以下便不见了踪影。稀泥里的蚂蟥多,害人,钻进腿里又是一顿罪。  小暑又大暑,三伏又白露,太阳往南渐渐转,水稻一寸接着一寸长。  秋分如期而至,水稻这一生也接近尾声。稻浪金黄层叠,秋风暖烘烘地与水稻共舞,忙碌的农民感恩大地,分享着丰收的喜悦。镰刀齐齐霍向稻杆,稻穗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脚边的箩筐满了又空,汗水从帽檐流下,顺着笑容间或还会滑进嘴里。水稻见了它最后一次日落,发散出最后金黄的光,在欢声笑语中走完了它们的一生。  米饭是水稻的重生,经过一场轮回落在各式各样的碗里。晶莹透亮,香甜软糯,延续着生命的可能。精心勤恳的劳作,天地灵气的哺育,自然气候的馈赠,最终呈现在我们面前。每一粒米饭都经过半载春秋的旅程,只为了和你相遇,它们用尽一生酝酿的深情又如何能够轻易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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