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理工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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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沙漠里的女人心

——浅论三毛《撒哈拉的故事》中的女性形象
   期次:第480期   作者:文法学院 马晗   查看:1451   
  1976年5月,三毛出版了她的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一部地理杂志的吸引下,三毛背上行囊远走他乡,写出了浓厚浪漫的异国情调和沙漠独有的风土人情。
  三毛是普通中国女人,她有着传统中国女人的贤惠美德,顾得好家也照顾得好丈夫,可她也是天生的流浪者,动时尽是不羁,静时又那般敏感。很多人赞叹三毛后期的《雨季不再来》《滚滚红尘》等佳作,在这些作品里,女性主义表征最明显的一部在我看来是《撒哈拉的故事》。
  《撒哈拉的故事》作为三毛的第一部作品,深刻地展现了早期三毛的创作风格和性格特征,在沙漠中的三毛不畏世俗,与她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挣扎着脱离陈规旧俗的束缚与制约,追求自我的愉悦与快乐。这种叛逆的女性主义在她的作品中被描绘得淋漓尽致。
  《撒哈拉的故事》体现了文明对立下的女性主义。书中,三毛是阳光灿烂的,是我行我素的。你看,初到沙漠她便开张了“中国饭店”,而饭店的开张,无疑是给她枯燥无味的沙漠生活开启了一扇趣味之窗。一道“粉丝煮鸡汤”被她戏称是“春雨来了”,“蚂蚁上树”变成了中国的“尼龙绳”,猪肉是“顺喉头”的药,小黄瓜在她的锅里摇身一变成了笋片,荷西的老板吃得却是很开心。她会与荷西打闹,也会说“胡话”逗荷西,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我是婚姻自由自在化,说话自然心血来潮随我高兴。”
  三毛是不被拘束的,是外放的,是敞开怀抱去拥抱生活的。这种追求自由的精神是在沙漠里生活的撒哈拉威女性所没有的。再来说沙漠里的女人们,她们是愚昧与落后的,虽然她们同样有着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但终归还是活在男权主义压迫下。这种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关系在《撒哈拉的故事》中有很多处表现。比如《娃娃新娘》里就将当地女性社会地位的低下进行了具体描写,“撒哈拉威女人是不知道自己几岁的”,在三毛从罕地口中知道姑卡只有十岁时后表示惊讶,罕地却不以为然地说“小什么,我太太嫁给我时才八岁。”《悬壶济世》里,“因为医生是男的,所以这些终日藏在面纱下的妇女情愿病死也不能给男医生看的”……看到这些句段不禁让人咋舌,这世上竟然真的还存在着这般愚昧的意识。但三毛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对抗着这种落后习俗。还是在《娃娃新娘》里,她叹着气说“既然要拼命打,不如不结婚”,“在他们的观念里,结婚初夜只是公然用暴力去夺取一个小女孩的贞操而已。”在《白手起家》中她又说“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三毛之所以直接叫板撒哈拉的落后风俗是因为她自小接受的是先进文明,她本人也在国外待过很久,所以,三毛是一个崇尚自由和个性独立的现代女性。正是通过对撒哈拉威女人以及沙漠落后文明的描绘更好地衬托出了三毛身上散发的女权主义气息。
  《撒哈拉的故事》体现了中国女人的传统情结。三毛并不只是强势任性的。她身上最突出的不是尖锐的部分,而是她的温情与主内。在她身上,你能看到中国家庭妇女的传统品性——温婉内敛,勤俭持家,也可以看到三毛自身独特的魅力——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在《沙漠中的饭店里》,三毛写道:“闲话不说,做家庭主妇,第一便是下厨房。”和荷西登记结婚后,荷西提议说去国家旅馆住一天,但三毛说“我情愿回家自己做饭吃,住一天那种旅馆我们可以买一星期的菜。”生活的细节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而三毛,没有华丽装扮的生活,却依然看得出她的情真意切。对荷西的情真意切,对沙漠的情真意切。《白手成家》里,三毛说:“在这个人为了爱情去沙漠里受苦时,我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天涯海角一辈子流浪下去了。”字里行间,我们看得见三毛对荷西的爱。这是一个普通女人对丈夫的依赖,是东方女性与生俱来的对家庭的归依。
  三毛,作为一位成熟女性作家,通过作品,我们可以清晰看到她的性格、女性思维特点潜意识地注入在自己的作品之中,然后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也会契合地折射。而《撒哈拉的故事》中的女性形象正是前期三毛女性主义表征最突出的。
  再结合文本,首先我们说三毛是一个完美的家庭妇女,可她身上又不仅仅只有传统东方女性的特点,因多年接受的西式教育,以及受到西方女权与民主人权思想熏陶下的三毛主观思想中更多带有的是自由平等的女性主义。总而言之,三毛是聪慧的,是生动的,是善良的,是勇敢的……寥寥数语写不尽这个传奇女子的此生尘缘,我们只能祈祷来世,愿她常无别事,携挚爱之手,踏遍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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